第348章 你和玉玺,我都要._萌妃追杀令:活捉王爷,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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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你和玉玺,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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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为王子,却是贱命一条,复命与不复命,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苟活罢了。

  义渠铮一笑,将手负于身后,便不再多言。

  光影在他的侧颜之上打薄,隐隐而现眼睑底的深暗的苍凉之色。

  义渠兆许是见义渠铮有些悲凉,轻咳了两声,上前一步,低声附耳说道:难道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过王位?

  义渠铮背对着义渠兆微微一挑眉,心中已有些许数,却仍不动声色,亦低声问道:此处莫非已经都是兆弟的手下?

  既然义渠兆敢在王帐前跟自己讨论如此敏感的问题,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经将四周的人部署成了自己的人,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他义渠兆也不敢这么做。

  而部署成自己的人后,他下一步的动作和动机,可想而知。

  而义渠铮明显听到了义渠兆想要拉拢自己过去的意思,这一句问一来是试探义渠兆的部署,二来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义渠兆也是从聪明人,听到义渠铮这番话问他自然知晓其中的含义,只是避而不答深意一笑道:大哥若是能扶持小弟一把,日后自然不会亏待大哥。

  夺权篡位这等事,大哥不是很有兴趣。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听见。兆弟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义渠铮先行告退了。义渠铮微微一笑,兀自告了个别,转身便离开。

  剩下义渠兆独自一人面目有些扭曲地站在原地,良久愤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义渠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扬起凉都的旗帜,飒飒而动,帐内已经是旖旎一片。

  义渠铮的玫瑰色红帐里,水燕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了三日必死的杀令,仍然昏睡。

  红罗帐旁,是义渠铮执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一个浓墨蘸成的死字。

  明明是墨色的字,却那般刺眼着他的双目,令他皱眉了好久。

  阳光很暖,照在罗帐里,斜斜陌陌的是精灵般的细微烟尘在飘荡来飘荡去,时不时绕过她的鼻尖,调皮地逗留,然后飞弹而开。

  这才,给了他一丝温暖的笑意。

  这个女人,睡着安静的时候,倒是不那么聒噪。

  义渠铮向来不是个珍惜人生命的人,在他的字典里大概只有成王败寇和杀戮以及取胜这样的字眼,而他,却第一次,在面对自己写的死字的时候,犹疑不定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将笔轻移而下,锁眉,浓厚地,比先前更浓厚地,写下了燕倾两个字。

  他怔怔出神,回头望向罗帐之中的人儿,恰逢一线金暖阳光穿过隙缝透在她的发际之上,令她的睫毛,生了一层夏日湖面才有的涟漪日光。

  独属于她的明媚阳光。

  该死,明明你那般陷我于不义,我却要对你百般维护。

  义渠铮的长辫扫过了那两个字,明艳的唇轻启,叹息般温吐出这句无奈的话语。

  却听得她一声呓语般的呢喃,似乎在喊着即墨泽的名字,侧过身,裹上云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义渠铮眯起了双眼,执笔的手又在羊皮纸上的燕倾两个字上,似泄愤般地,打了个叉,咕囔出一句:你活的成,或者活不成,又与我义渠铮,何干。

  只是最后那一笔捺,他停留了好久,直到,羊皮纸,被吸成了重重的一个黑色的圆圈,才被他发现。

  终于,在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因为她的一句呓语,失神置气恼怒了好一会儿。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他是如此地在意?

  是那夜星辰漫漫,青草莽莽,月光慢慢,美酒香醇如她的发?

  还是那日一枝艳花,独倚空窗,三尺牢笼,俘获了他的她?

  亦或是,三言两语,一支空箭,十丈屋檐,她笑忘一整天?

  无论是何时,似乎,他已经不允许她的死去?

  即使那个要她死去的人,是这个草原之上至高无上的王,他向来卑躬屈膝朝拜的父王?

  早知,他便不该接下这命令,去走那楚国一遭,也好过现在,要费尽心思如何来保她周全。

  义渠铮,你自己可知,也许正是你今日的动摇,会毁了你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你可知?

  你可知?

  水燕倾,你又可知?

  这是在哪里?义渠铮?

  帐幕之中的水燕倾惺忪醒来,抬头望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警惕顿生。

  她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那对玉镯还在。

  难道,义渠铮并没有趁自己醉酒睡着的期间拿走?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放弃了?这是为什么?

  你睡的是我的床,你说这是哪里?

  义渠铮邪魅一笑回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盯着水燕倾深情地一望。

  这一望,望得水燕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紧了紧被角,吞了吞口水,堆满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这里是凉都?

  传闻之中齐国宁国公即墨泽看中的女人水燕倾是个冰雪聪明有勇有谋的角色,今日看来,不过如此,听到凉都两个字,都吓坏了。

  义渠铮的眼中有捉弄的坏坏笑意,他眼睑底,有狡黠的光芒一掠而过。

  还真是凉都啊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是吗?水燕倾忽然明白过来,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朝着义渠铮望去。

  西凉有个传统,就是猎人捕猎的时候,一定要对自己的猎物,了如指掌。

  义渠铮吹了吹毫笔之上的浓墨,眼里满是坏坏的笑意,却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西凉的传统,只怕还包括了替人当新娘戴凤冠吧?

  水燕倾不屑地扭头,反呛着义渠铮,也不去看义渠铮的脸色。

  啊,忘了告诉你,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猎人是有着任意的处置权的。你说,我等你醒过来,再跟你讨论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呢?

  义渠铮将毫笔在空中轻轻往下移,恰巧点在水燕倾的胸前,邪邪一笑,眼中却有调戏的目光。

  你不就是想要拿镯子吗?给你就是了。

  非也,镯子要,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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