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_古代生崽崽的原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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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灯会的盛大程度远远超出了房戟的想象,街市上挂满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花灯,远远看去宛若一片色彩缤纷的灯海。行至繁华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房戟从未见过这等情景,格外觉得新鲜,兴奋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专挑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嬴戈身手了得,不管房戟在前头蹿得多快都能紧随其后,徐顺一行人原也有心跟着,只可惜有心无力,很快便被人群挤散了,于是干脆放弃追逐自家殿下的步伐,安心逛起了灯会。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出宫的机会本就不多,既然大王事前已经吩咐了让他们“自行游玩”,他们没道理不听从旨意。毕竟有大王在身边,也不怕殿下无人照顾。

  “姐姐,你瞧!这些面具的模样好生新奇呢!”知画被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吸引住了,招手唤青辞过来看。一排排风格各异的面具整齐地罗列在摊位上,有青面獠牙的鬼神,也有柳眉凤目的美人面。一张面具十文钱,两人挑了半天,一人挑了一张美人面具,同摊主讲价。摊主起初不松口,三人磨了半天嘴皮子,还是摊主先败下阵来,无奈地挥着衣袖道:“八文就八文!小娘子的嘴巴忒是伶俐,小心找不着婆家!”

  知画和青辞得了便宜,自然不在意摊主逞的口舌之快,高高兴兴地戴上了面具。方才她们挑面具时,徐顺对此不感兴趣,便去旁边的摊位上猜起了灯谜。他头脑灵光,猜出了许多,正洋洋得意,一回头,只见两张煞白的美人面幽幽地对着自己,吓得惨叫了一声。

  “哈哈哈,瞧把他吓得。”美人面具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徐顺一听这声音,才知道是同行的知画和青辞。

  他委屈道:“姐姐们怎的这般吓我。”

  知画笑道:“我们哪里知道你的胆子竟这么小。”

  青辞也在一旁笑,她的性子柔婉,吓徐顺一跳的主意还是知画出的。

  徐顺抱怨了一句便作罢了,三人继续结伴游玩。知画和青辞初来大秦,对晟京毫不熟悉,徐顺便领着她们在灯会上逛来逛去,向她们介绍晟京的风俗民情。

  “姐姐们且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些石榴酥来。”徐顺说道。

  “恩,去罢。”知画和青辞正在观看杂耍艺人表演吞剑的绝技,紧张得不行。一柄长剑被艺人缓缓吞入腹中,引得观众纷纷叫好。过了一会儿,眼看艺人将剑取了出来,人却安然无恙,她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她们回过头,只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猛然出现在眼前,眼如铜铃,血口大张,白森森的獠牙露在外面,夜色下显得分外可怖。知画只是一惊,并无太大反应。反倒是青辞尖叫了一声,往后倒退一步,不慎撞到了一男子身上。

  那男子微微回首,不是旁人,正是青云侯嬴飒。

  一看撞到了嬴飒,青辞也顾不得害怕了,立即摘下面具行礼:“婢子见过侯爷。”

  徐顺也连忙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原想趁知画和青辞二人不备,吓唬她们一下,以报方才的一箭之仇,哪成想竟会冲撞了青云侯呢。

  嬴飒瞥了一眼徐顺手上拿的面具,回想起青辞的那声尖叫,顺口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今日见你能制服那白猫,还以为你勇气不俗,原来胆子这么小。”

  青辞哪里敢同他争辩,于是垂着头恭敬道:“侯爷教训的是。”

  “……”嬴飒一哽,他哪里教训她了,“……我不过是顺口一说。”

  “侯爷金口玉言,婢子定然谨记。”青辞温声道。她的态度恭谨,礼节上挑不出一丝错处。徐顺和知画此前从未接触过嬴飒,不清楚这位侯爷的脾性,只是听宫中传言说他脾气不大好,故而此时也垂着头不敢出声。

  嬴飒贵为青云侯,身边自然不缺奉承者,见过的佳人更是无数。青辞的容貌在他见过的女子当中算不上顶尖,身上却有一股柔和又坚定的气质。他掩口轻咳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婢子名唤青辞。”

  青辞。嬴飒默念了几遍,心中想道,还怪好听的。

  街市上有不少商贩在叫卖手提的花灯,形状各异的花灯制作得十分精巧,既有棱角上缀着穗子的传统宫灯样式,也有老虎兔子之类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房戟驻足在一个摊位前,被一盏龙形花灯吸引了视线。

  摊主观他和嬴戈的衣着,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立马笑眯眯地凑过来道:“客官真是好眼光,我家的花灯都是老师傅亲手制作的,您仔细瞧瞧这手艺,这龙形花灯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出的,一盏只要三十文钱。”

  房戟被他说得心动,刚要伸手掏钱,这才发现自己压根一文钱都没带在身上。

  卧槽,把这茬儿给忘了。房戟弱弱地收回爪子,扭头看着嬴戈,只见他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二话不说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钱递给摊主,动作极其潇洒。

  “好嘞,客官您走好!”摊主收下钱,喜笑颜开。

  房戟提着花灯,在嬴戈眼前晃了晃;“这盏花灯是不是特别符合你的身份?”

  嬴戈一怔,唇边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你是为了寡人才买的?”

  “是啊,黑龙不是大秦的图腾么,”房戟端详着手中的花灯,“只可惜这条龙不是黑色的。”

  嬴戈在面前的摊位上扫了一眼,拉起房戟去逛其他卖手提花灯的摊位,接连看过好几家,嬴戈似乎都不满意。房戟也不明白他到底想买什么样的花灯,不过有钱的是大爷,今晚他还得指望嬴戈付账,金主的大腿必须得抱紧,逛就逛呗。

  终于,嬴戈在一家摊位前停下脚步,买了一个鹤形的花灯。

  这回轮到房戟发愣了。白鹤是宣赵的图腾,嬴戈逛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寻一盏鹤形花灯,与他方才买的那盏龙形花灯相配而已。

  嬴戈提着刚买的鹤形花灯,碰了碰房戟手中的龙形花灯,满意地扬起唇角。

  房戟望着他脸上的笑,心头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心脏又酸又麻,像是被人用一只手握住了一般。

  他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反正不是心脏病就好。

  过了没多久,那盏龙形花灯便到了嬴戈手里。房戟嘴里咬着梅花饼,左手拿着糖人,右手握着冰糖葫芦,恨不得一口气吃遍整条长街。

  纯天然无添加,其美味根本不是后世的香精防腐剂可以相比的。宫中尚食局做的膳食虽然精巧,却做不出街边小摊的味道。

  嬴戈接过一大堆系着丝绳的纸包,“你若喜欢,召这家的点心师傅入宫便是了。”

  房戟摆摆手,状似极懂事识大体道:“何必影响人家开门做生意呢,不如你把令牌给我,我什么时候想念这儿的点心了便出宫一趟,岂不更好?”

  王后当然是有出入宫门的令牌的,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房戟的令牌尚在锻造当中。可嬴戈看着房戟这副狐狸尾巴甩呀甩的样子,突然就不太想告诉他这件事了。

  万一有了令牌,自己岂不是会一天到晚寻不见自家王后踪影?

  见嬴戈不回答,房戟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以防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嬴戈看透。他闷闷地把手中的糖人咬掉了一大截,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多久,便见不远处一座朱楼拔地而起,笙歌鼎沸,宾客盈门,朱红的漆柱旁有女子倚门调笑,一块匾额悬在门庭正中,上头龙飞凤舞地书着三个大字:醉月楼。

  这醉月楼可称得上是晟京最大的烟花地,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达官贵人络绎不绝。浓妆艳抹、体态妖娆的女子们挥着手中的帕子揽客,一个个无不是风情万种,寻常男子稍不留神便被迷得神魂颠倒,跟着她们进了醉月楼,少不得挥金如土,更有甚者,家财散尽也不为过。

  房戟头一次见到古代的青楼,好奇地向里边瞧。他与嬴戈二人本就生得极好,打扮得又颇似高门大户的公子,马上便被门口揽客的女子们锁定为重点宣传对象,雪白的藕臂纠缠上来,柔若无骨地环着房戟的脖颈,女子红唇娇艳欲滴,依偎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好俊俏的公子,进来陪奴家饮酒好不好?”

  反观嬴戈,身畔虽也凑上了不少莺莺燕燕,却无一人胆敢动手动脚。他浑身都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冷冽气质,凤眸一暗,女子们纷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识趣地四散而去。

  “王兄?”

  嬴澈没想到会在醉月楼门前遇到自家王兄和王嫂,他看了看被一群青楼女子簇拥在当中的房戟,微微有些惊讶,“王嫂这是……”

  难不成王兄王嫂今日是要手拉手,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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